Michael “Xiao” Chua           費中平譯

菲律賓人通常對剛去世的人很尊重。說他們的壞話被認爲是不禮貌的。但是,前總統阿基諾三世上週四突然去世,引發了人們的情緒和爭論。這些對話更多地反映了人們的政治信仰,而不是奧巴馬本人。

但是公衆人物和名人,尤其是政府官員,絕不能指望得到寬恕。當一個人進入政府部門時,他的責任是與人民,最終是與歷史。

我應該聲明我在2010年支持過諾伊諾總統的候選人資格,但作爲一名專業的歷史學家,儘管我有政治傾向,但我絕不可能是一個鐵桿支持者。在我關於他的總統任期的演講中,我採用了我在審視其他所有總統任期時所採取的同樣態度:讚揚他們的成就,從他們的錯誤中學習。我是同情的,因爲我是批評,特別是因爲我相信一個真正的支持者應該坦率,如果一個人做了一個自己認爲是錯誤的決定。

作爲尼諾·阿基諾和科莉·阿基諾的兒子,他很容易就進入了當地政界,在塔拉克第二選區擔任了三屆國會議員,然後,像他的父親一樣成爲參議員。這是預期。但是總統呢?那是永遠不會出現的。1999年,在一個堂兄的婚禮上,我看到了這個和我父親一起成爲ninong的男人,他身上有一種尷尬。在合影和寒暄之後,他默默地離開了教堂。我跑過去要他的親筆簽名。當時我15歲,我已經感覺到他對被關注感到不舒服。五年後,我在衆議院大廳裏給他遞了張紙條,請他面試。他出來和我說話,手裏拿着一根菸。他謙遜但能言善辯。

顯然,他從未渴望成爲總統。但在2009年,他的母親去世,他的母親因爲在四分之一個世紀前在恢復民主過程中發揮的作用而受到愛戴,這使他受到關注。在經歷了一個有能力但有爭議的政府的動盪的十年之後,這個時代需要一個從未捲入任何醜聞的人。

普諾伊(PNOY)是一個不情願的領導人。他只響應人民的號召和時代的需要。然而,當他接過領導的衣鉢時,他嚴肅地擔當起了這個角色。他用菲律賓人聽得懂的語言流利地講話,爲總統的地位增添了尊嚴。在內閣會議上,他勤奮好學,據說他會就項目中的每一項數據和每一分錢詢問內閣部長。他的政府在公共工程中修復了系統,併爲基礎設施(特別是改善和拓寬道路)提供了資金,而不考慮當地政客的政治立場。他利用自己的影響力推動了有爭議但非常需要的關於生殖健康和罪孽稅的立法。他的政府推動了一項有爭議但急需的教育改革,並強調以母語爲基礎的多語言教育。我只是在高中時爲失去菲律賓歷史而惋惜。NOY

然而,他也可能過於信任朋友,以至於和他們一起堅持到底,直到釀成香港遊客人質危機和Mamasapano等麻煩。我知道這源於戒嚴令時期這個家庭遭受背叛和孤獨的經歷——他們只有彼此。他直率、堅忍,這可能會被理解爲麻木不仁、不老練。還有一個錯誤是使用“支出加速計劃”,繞過了國會對預算的權力。

但是,隨着穆斯林棉蘭老島邦薩莫羅自治區的建立,他在與穆斯林叛亂分子和平共處方面所取得的成果,無論如何也正在收穫。他幫助軍隊現代化,在他的統治下,經濟穩定。菲律賓在西菲海問題上與中國針鋒相對,並將中國告上仲裁法庭,被視爲國際社會的領導者。

他沒有建造人們將來想要記住的宏偉建築,但他在體制改革方面的主動性,雖然並不總是很明顯,但將爲菲律賓人民帶來長期利益。

普諾伊(PNOY)與他的父母不同,他的死可能不會像他們的父母那樣改變政治格局。當他活着的時候,他漸漸消失了,以平靜的尊嚴忍受着一切。我現在高興的是,我不是唯一一個認爲他的總統任期不像一些人描述的那麼糟糕的人。沒有完美的總統任期。但塔拉克省應該感到驕傲,如果他的兒子,一個好人,盡他最大的努力爲國家服務,並響應了決定性的服務召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