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尼拉時報》Rigoberto D. Tiglao             費中平譯

事實上,這種情況經常發生在犯罪後,當幫派成員之間意見不一致時,最終他們會互相告發。

前最高法院大法官安東尼奧·卡皮奧(Antonio Carpio)在2021年7月1日的《菲律賓每日問詢報》專欄,對前總檢察官弗洛林·希爾貝(Florin Hilbay)有輕微的責備,聲稱他試圖阻止對中國提起仲裁案,這刺痛了這位自我閃亮的前總檢察官,於是在第二天立即回擊了卡皮奧。

他無意露了仲裁的真正目的:就是要消除中國阻撓某些寡頭在有爭議的禮樂灘的天然氣開採項目。

希爾貝在他的臉書上Facebook貼了一份五頁的自我吹噓的貼文,他披露說,並非是愛國主義驅使前外交部長阿爾伯特·德爾·羅薩里奧和卡皮奧積極地對中國提出仲裁訴訟,無疑證了我在過去幾篇專欄文章中所說的是真實的。

相反,此次仲裁是一場「法律戰」——用卡皮奧最喜歡的說法——旨在爲印尼第一太平洋公司(First Pacific,由富豪恩里克•拉順(Enrique Razon)和羅伯託•王彬(Roberto Ongpin)擔任少數股東)在禮樂灘(Reed Bank)開採天然氣的雄心勃勃的項目掃清道路。這是卡皮奧職業生涯中最大的一份公司律師工作。

菲律賓對中國提出的其他14項指控——諸如菲律賓對中國的九段線主權和興建人工島嶼的合法性,以及它對斯卡伯勒淺灘的接管——僅僅是為推進一個商業項目的法律行為製造了一道精心設計的煙幕。

2011年3月,中國在禮樂灘攔截了寡頭集團的Veritas Voyager號勘探船,聲稱該地區是中國聲稱擁有主權的南沙群島的一部分。這使該寡頭集團成為該地區最大的能源集團之一的雄心勃勃的夢想落空。2006年進行的一次地震調查(有些人說,這並不完全可靠)聲稱,禮樂灘的一個特定區域,即Sampaguita氣田,擁有的天然氣比馬拉帕亞天然氣田(Camago-Malampaya)的還要多,馬拉帕亞天然氣自2001年以來一直在為菲律賓提供了五分之一的能源需求。

在該訴訟提交仲裁庭的15份「呈件」中,巧妙地隱藏了一項請求,即宣佈中國封锁第一個太平洋開採天然氣項目違反了《聯合國海洋法公約》。

沙林

德爾·羅薩裏奧在其工作生涯的大部分時間裏都是第一太平洋公司老闆林逢生(Anthoni Salim)的親密夥伴,並曾在菲律賓電話公司(PLDT)、首都太平洋投資公司(Metro Pacific Investment Corp).和首都太平洋收費公路公司(Metro Pacific Tollways Corp.)等大型企業集團任董事,甚至是母公司第一太平洋公司的董事。

該集團遊說阿基諾三世總統任命德爾·羅薩裏奧為外交部長,以居高臨下,欺騙外交部和整個政府,說這起訴訟是關於菲律賓對中國的愛國鬥爭,以維護其權利。

事實上,早在2012年6月阿基諾和德爾·羅薩里奧失去斯卡伯勒(黄岩島)之前,阿基諾就已經對中國發表了猛烈抨擊。在2011年7月的國情諮文中,阿基諾三世的演講通常只討論該國最重要的問題,但他卻談到了寡頭集團那艘被阻撓的的船隻,他說:「我們的就是我們的。」「我們要像保衛雷克託大道那樣,保衛雷克託灘(禮樂灘)。」他甚至在演講中透露了他的政府在兩年後的行動:「我們已經在研究將西菲律賓海的案件提交國際海洋法法庭(International Tribunal for the Law of the Sea)的可能性。」

根據他委託撰寫的一本書,是卡皮奧策劃了這起仲裁訴訟。這要麼是一個愚蠢的舉動,就像任何國際法專家都會告訴他的那樣,要麼是一個英明的舉動,目的是讓中國屈服於國際輿論——事實證明這是一個巨大的誤判。美國也支持這一訴訟,因爲它將有助於美國總統奧巴馬的「重返亞洲」(Pivot to Asia),這實際上是一個阻止中國在該地區崛起爲超級大國的計劃。

聯合開發

卡皮奧和該訴訟的首席律師、總部位於華盛頓的保羅•雷希勒(Paul Reichler)估計——事實證明,這是非常錯誤的——中國領導人不會甘為仲裁而冒國際尷尬的風險,而是會同意聯合開發禮樂灘的天然氣和石油資源。

這樣的聯合開發當然只能由第一太平洋進行,因爲這家印尼企業集團的子公司Forum Energy在2010年2月獲得了唯一的授權——正式稱爲第72號服務合同。在萊託銀行的那個特定區域開採天然氣——這多虧了拉順對阿羅約政府的遊說力量。

2012 年 6 月,第一太平洋首席執行官曼努埃爾·潘吉里南 (Manuel Pangilinan) 吃過苦頭,他前往北京,並提出了據稱與中國海洋石油總公司 (China National Offshore Oil Corp) 的一項非常有利的利潤分享計劃,因此迫使中國同意聯合開發計劃的必要性變得更加緊迫。  但中國海洋石油公司在僅持續 15 分鐘的會議上拒絕了 潘吉里南的提議。

希爾貝在他的文章中憤怒地反駁卡皮奧的指控,稱美國首席律師賴希勒、這個前最高法院大法官和德爾·羅薩里奧是推動聯合開發計劃的派系,堅持菲律賓應該向中國明確傳達信息 它會同意這樣的安排。而希爾貝吹噓說他成功地阻止了這一舉動。

妥協

希爾貝在他的臉書的帖子中吹噓說,他甚至能夠阻止仲裁聽證會上的一個演講,該演講直截了當地提出了「通過共同開發的方式達成妥協」。

卡皮奧和德爾·羅薩里奧努力推動聯合開發,作爲與中國的妥協,因爲這將實現仲裁訴訟的“B計劃”目標,即中國允許第一個太平洋統領的寡頭集團在禮樂灘進行他們的天然氣開採項目。

事實上,卡皮奧在上百篇關於中國是地區霸主的專欄文章發表後,他在2020年11月5日題為《南海是和平區》的專欄文章中突然對爭端的解决持樂觀態度,他在文章中稱讚杜特爾特此舉最終將導致兩國共同開發禮樂灘:

「菲律賓和中國已經簽署了合作開發西菲律賓海石油和天然氣的諒解備忘錄和職權範圍。缺少的是中國海洋石油總公司(China National Offshore Oil Corp.,簡稱:中海油)與論壇能源(Forum Energy)之間的商業協議,就在禮樂灘(Reed Bank)如何合作來實施72號服務合同達成協議。禮樂灘是菲律賓在西菲律賓海最大的天然氣儲量。 一旦這份商業協議簽署,然後經過菲律賓和中國官員的審查,就會找到和平解決棘手的南中國海海上爭端的方案。」

欺騙

爲什麼希爾貝看不出這起仲裁是個巨大的騙局。在許多其他事情中,即使它命令中國離開南沙羣島(爲了爭論的緣故,它沒有),超級大國離開了該地區,我們也無法佔領它。

久經沙場的越南軍隊將會衝進來,因爲越南也和中國一樣宣稱對該羣島擁有主權,越南稱其爲Quần đảo Trường Sa。事實上,越南是南沙群島(卡拉延羣島)最多的佔有者,其佔據了那裏的29處島礁,而中國只有7處島礁。我相信卡皮奧的越南人妻子,已經告訴他了。

對我們來說更糟糕的是,越南人已經證明了他們非常願意戰鬥,他們的士兵在1974年西沙羣島和1988年赤瓜礁與中國的衝突中喪生,兩場戰鬥都損失了100多人。如果我們和越南打仗,我們當然不能向世界哭訴我們被超級大國欺負了。那麼,我們要對越南提起仲裁嗎?

然而,由於一個幫派的成員只有一個紋身,Carpio和Florin都有“i -love you- noynoy -forever”的標記。令人震驚的是,這些本應聰明的律師告訴我們,阿基諾是這起仲裁案件背後的偉大領袖,而卡皮奧甚至聲稱這是這位總統的持久遺產。

夥計們,這太過分了。事實是,仲裁訴訟將作爲強加給這個國家的最大騙局之一載入史冊,而阿基諾三世是一個傀儡,被寡頭三合會牽着鼻子走,讓我們陷入徹底的崩潰。我們很幸運,我們選出了一位鄙視寡頭、識破騙局的新總統。

欺騙為什麼希爾貝看不出仲裁是一個巨大的欺騙。在許多其他事情中,即使它命令中國離開南沙群島(為了爭論,因為它沒有),超級大國離開這個地區,我們也無法佔領它。久經戰火洗禮的越南軍隊將蜂擁而至,因為它也聲稱擁有這個群島,他們稱之為屈原ầnđả托爾什ờng Sa,和中國一樣。事實上,越南是我們卡拉揚群島最大的佔領者,在那裡佔據了29個特徵,而中國的7個珊瑚礁。我肯定卡皮奧的妻子,一個越南人,已經告訴他了。對我們來說更糟的是,越南人已經證明他們非常願意戰鬥,並讓他們的阿兵哥像1974年在西沙群島和1988年在約翰遜礁與中國發生的衝突那樣被殺,在兩次戰鬥中都損失了100多人。如果我們與越南作戰,我們當然不能向世界哭訴我們被一個超級大國欺負。那我們對越南提起仲裁訴訟嗎?然而,由於一個幫派的成員有一個紋身,卡皮奧和弗洛林都有“我愛你永遠”的標記。這些被認為聰明的律師告訴我們,阿基諾是這起仲裁訴訟背後的偉大領袖,卡皮奧甚至聲稱這是總統的不朽遺產,這令人震驚。夥計們,這太過分了。事實是,這場仲裁訴訟將作為强加給這個國家的最大騙局之一載入史册,而阿基諾是一個傀儡,由寡頭組成的黑社會以鼻子為首,他們把我們引向了徹底的崩潰。我們很幸運,我們投票選出了一比特蔑視寡頭的新總統,他識破了騙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