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尼拉時報Antonio Contreras   費中平譯

如果有任何證據讓我們相信,這個國家的政黨制度實際上不存在,甚至已經消亡,那麼我們只需看看我們現在看到的2022年選舉中出現的荒謬景象。

在撰寫本文時,我還沒有看到前參議員小費迪南德·馬科斯和馬尼拉市長弗朗西斯科·多馬戈索的參議員陣容。

但除了工黨領袖萊奧德加裏奧·德古茲曼(Leodegario de Guzman)提出的建議外,我們從副總統瑪麗亞·萊昂諾·羅布雷多(Maria Leonor Robredo)和參議員埃曼紐爾·帕奎奧(Emmanuel Pacquiao)、潘菲羅·拉克森(Panfilo Lacson)和羅納德·德拉·羅薩(Ronald dela Rosa)提出的名單中看到的是對任何政黨的公然攻擊。

在一個理想、正常、理智和理性的世界中,政黨被認為是政治利益的集合體,政治分歧通過圍繞某些政治意識形態形成的團體得到體現。它們是成熟的組織,招募和培訓成員,以便將來不僅作為候選人參加選舉,而且作為競選工作人員和選民參加選舉。在一些國家,從學生到工人和專業人士,他們在生活的各個領域都有翅膀。在美國,人們被允許並鼓勵登記其政黨關係。而在存在多黨制的國家,政黨之間的意識形態分歧仍然清晰可見,它們在從左到右的意識形態範圍中的位置也很明確。

但在我們深愛的菲律賓卻不是這樣,在那裡,政黨被認為只是一個人方便地戴上的標籤,囙此可以輕易地拋弃而獲得另一個標籤。它們不是公共利益的永久聚集者,只是自私利益停靠的臨時港口。

因此,我們現在看到的是羅布雷多作為自由黨主席以獨立人士身份參選的諷刺,她的黨甚至容忍了這一點。在存在理性政治的地方,她會被開除出黨。我們看到了從多馬戈索到馬科斯,再到帕奎奧的政客們宣誓效忠於他們的新黨,只是為了在2022年的選舉中獲得一面政黨旗幟。在政黨更加成熟的國家,成員在其政黨中得到磨練和塑造,在他們能够夢想成為自己的旗手之前,他們就在那裡晋昇。然後,我們有一個現任總統的主導黨,他是國會絕大多數的覈心,無法提供一個嚴肅的總統候選人,他們只剩下一個候選人,如果他不是現任參議員的話,這個候選人會是一個討厭的候選人的完美展示。

不能再辯論了。我們對政黨制度的看法只是一個笑話。

而這一形象甚至因為向我們提供的參議員陣容而進一步惡化。

拉克森的陣容因最具包容性而獲獎,除了在只有12個席位可供爭奪的選舉中,他為我們提供了14個名字的選單。與此同時,帕奎奧只能給我們提供10個名字,而羅布雷多首先給了我們11個,向我們保證,第12個席位的空缺將留給那些代表她所說的“門外漢”或邊緣化群體的人。僅僅一幕,當她給代表社會精英政治階層的傳統政客提供有保障的席位時,她實際上破壞了她的支持者所描繪的她作為邊緣化群體母親保護者的形象,而她將讓那些真正代表邊緣化群體的人首先證明他們中誰應該成為象徵進步的。這場角逐的倖存者是工黨領袖桑尼·馬圖拉。這是對進步派的一記根本性的耳光。前政黨名單代表內裏·科爾梅納雷斯(Neri Colmenares)聲稱,由於前參議員安東尼奧·特連禮示(Antonio Trillanes)的反對,他被從名單中除名,這使得這一削减更加深入,造成了致命的傷害。

這就是羅布雷多的陣容成爲矛盾的寫照,是無原則的交易性政治的完美例子。她和她的忠實支持者猛烈抨擊多瑪戈索實際上不是一個真正的反對派,但她的陣容包括參議院多數黨領袖胡安·米格爾·祖比利(Juan Miguel Zubiri)。然後我們看到參議員利拉·德利馬(Leila de Lima)在參議院的主要折磨者理查德·戈登(Richard Gordon)加入了她的隊伍,我們還看到前副總統耶約馬爾·比奈(Jejomar Binay)現在也加入了這個陣容,其中主要包括後者的主要對手特里蘭禮斯(Trillanes)。

政黨分裂和內部分裂是很正常的,就像美國的民主黨那樣。但這是因爲圍繞問題的政治立場,而不是個人的抱怨和野心。這給人留下了不好的印象羅布雷多願意和這些死敵同臺競技卻不給內里·科爾梅納雷斯讓座僅僅因爲據說特連禮示反對。

然後我們有最明顯的暴行施加在任何政黨制度的理性上。我們可以在重疊的候選人中看到這一點,候選人被包括在不止一個參議員陣容中,我們可以很容易地用他們作爲材料來測試學生如何構建維恩圖。政黨應該是一個人擁有兩個不可想象的理念政治的穩定支柱。但由於我們的政黨是爲便利和機會主義而設計的,候選人不再侷限於一個連貫的政黨體系,這些候選人聯盟和陣容變得毫無意義。

這種扭曲只會加深我們政治的交易性質,並對我們的政治體系演變和變得更加成熟的能力造成嚴重傷害。在一個已經是個人主義和社羣主義的政治文化中,政黨本應發揮的作用將是提供結構和確定性。相反,我們得到的是一個政黨制度,它成爲機會主義和無原則的政黨蝴蝶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