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尼拉時報》·Rigoberto D. Tiglao          費中平譯

正如我一直在說的,萊妮·羅布雷多完全不在她的班級。 我懷疑如果她競選參議院甚至她所在地區的眾議員,她是否會獲勝。

現在,就連黃衫軍的空想家們(他們都在《菲律賓每日問詢報》上發表文章)也毫不諱言地在專欄中放棄了她的總統競選。

我想發表他們的觀點——至少他們在理智上誠實地接受現實——因爲自從他們的主人在2016年7月下臺以來,他們所有針對這屆政府的分析和預測都被證明是錯誤的,他們的讀者一直在流失。

曼紐爾·奎松(Manuel Quezon)在2021年12月15日《失去的機會》書曰:

在我看來,小馬科斯爲自己抓住了總統候選人最寶貴的特點:即,成爲變革和希望的候選人。他這樣做了,通過他的廣告。所有其他的:組織嚴密的車隊,網上宣傳的不可阻擋的壓倒性的預測,對塔拉諾金礦和巴丹核電站的幸運支持者的爆炸性預期,都來自於抓住情感甚至道德高地的候選人。

羅布雷多失去了這個機會,因爲她的廣告角度怪異,也許是爲了取悅那些製作和批准廣告的人,而不是選民。類似地,還有一個荒謬的、以母親爲導向的宣傳,甚至在她的競選還沒開始之前,就有可能擊垮她,直到更明智的頭腦佔了上風,“讓萊尼領導”讓她的支持率上升,使她成爲一個可行的候選人。但事實證明,智慧是暫時的。她的第一次競選攻勢是徹頭徹尾的失敗。她的最新廣告更好:友好而堅定地列舉了她的勞工政策。這是一個完美的廣告:對於一個參議員候選人來說,因爲大多數的競選活動都是在一些問題上進行的,或者最多是在一些問題上,以使他們與衆不同。但這不是一個總統廣告。她的候選資格在公衆心目中的核心和靈魂仍然不存在,因爲它還沒有被溝通。”

奎松在2021年12月8日《最後的鷹》說:

“復興之路”始於他的母親競選總統失敗,而他在1992年競選成功,成爲北伊洛科斯第二選區的國會議員。1987年,當兩名“民主大聯盟”的參議員當選(這一次,兩人都是公開的“忠誠派”)時,“保皇派”的選區足夠大,勉強保住了兩個參議院席位:胡安·龐塞·恩瑞爾(Juan Ponce Enrile)和約瑟夫·埃赫西託·埃斯特拉達(Joseph Ejercito Estrada)。後者加入了自己的粉絲羣,加入了保皇派陣營,成功地在1992年和1998年競選副總統和總統。他(埃斯特拉達)將會對馬科斯一家表示友好甚至歡迎。

第二,它再次把馬科斯的旗幟插在了中心地帶——北伊洛科斯。有人告訴我,艾美·馬科斯(Imee Marcos)曾把她的家鄉省份稱爲“大公國”(grand duchy),這個詞比你想象的更聰明:因爲在我們的貴族政治文化中,封地是實現國家抱負的基本要求。艾美弟弟的國會席位後來在1998年被她取代,而他再次成爲北伊洛科斯省長(他在1980年擔任副省長,1983年成爲省長,同時在1985年擔任Philcomsat董事會的裝飾性主席):讓氏族在自己的地盤上重獲地位。2007年,小馬科斯重返衆議院。在1995年競選參議員失敗後,他在2010年第二次競選成功,排名第七。在此期間,他的母親也成功地進行了自己的修復:1995年在萊特島升起羅麻禮示的旗幟,這意味着這個家庭的南北權力基礎再次得到了保障(這是非常有用的,當有人需要保持伊洛科斯國會席位的溫暖時,她飛到她丈夫所在的省份,並在2010年成爲第二個選區的國會女議員)。

“關鍵是大公國又安全了;小馬科斯第二次成為省長,他自己也有了自己的辯護。唯一剩下的就是通過收回馬拉坎南宮來贖回家族的名字。

我相信菲律賓人的第一本能是隨波逐流; 需要特殊情况才能說服; 菲律賓人在與歌利亞的戰鬥中支持大衛。 小馬科斯在民意測驗中獲得的支持率從30%上升到40%甚至更高,這一驚人的、可衡量的跳躍是由於他的整個競選活動旨在將其作為一件不可阻擋的事情而得以實現的。 “

蘭迪·大衛(Randy David)甚至聲稱民眾認為小費迪南德·馬科斯是一個真可怕的彌賽亞。

蘭迪·大衛在2021年12月19日的《菲律賓政治中的救世主主題》寫曰:

“我認為,邦邦·馬科斯現時競選總統的潜藏力量就在這裡。它是在彌賽亞時代下意識地形成的。在這一框架內,過去的事件被抹平,只有救贖者的形象突出。“一切都在彌賽亞中重現,”這是波林寫給以弗所人的信(1:10) 渲染它。

“在我們的政治文化中,有一條長長的救世主的線索深深地嵌入其中。它貫穿於1896年革命之前的一系列羣衆起義,為安德烈斯·博尼法西奧(Andres Bonifacio)的《卡蒂普南》(Katipunan)提供了快速招募的原始動機。這種心態並沒有隨著西方現代性的到來而消失。它已經潜伏在 菲律賓人的精神,就像一種病毒,當被一系列事件召喚時,它隨時會爆發出來。

“如果有人或團體瞭解這條救世主線索的力量,並設計了馬科斯總統競選的精確資訊,我也不會感到驚訝。邦邦·馬科斯作為一個統一的人物的形象是巧妙運用救世主主題的關鍵因素。

他承諾要團結所有人——朋友和敵人都要團結起來——把天地萬物團結起來。 更重要的是,他扮演的角色是“重述”過去的一切,超越歷史的碎片,以提供一個他父親沒有實現的可理解的願景。 因此,他屈服於所有針對他的侮辱,同時表面上不受這些攻擊的影響。 他不會為自己辯護,因為他的使命更高、更崇高:他團結了他所有的人——就像彌賽亞一樣。

“這種彌賽亞式的敘述使他能够掩飾過去,拒絕與那些會用事實真相進行辯論的人接觸。因為他所代表的真理是救贖的更高真理——菲律賓人民擺脫貧困、壓迫、羞辱和絕望。當你在這些神秘的世界中塑造總統時 就宗教而言,所有關於資格、經驗和表現記錄的爭論幾乎都是瑣碎的—僅僅是政治。 “

即使是那個試圖通過在每一篇文章中引用名人名言來打動人們的作家,在對馬科斯大發雷霆並瘋狂地相信羅佈雷多已經發起了一場運動後,也承認很可能會有“馬科斯政治世紀”。

理查德·海達裏安(Richard Heydarian)在2021年12月13日的《一個世紀的馬科斯政治》(A century of Marcosian politics)書曰:

“近半個世紀以來,菲律賓一直徘徊在馬科斯家族的陰影之下。即使是乙沙的兩場“人民力量”革命,也沒有給獨裁政權帶來決定性的突破。

“如果目前的趨勢繼續下去,下一個政府將可能會監督憲法改革,並相應地全面鞏固一個反動政權。菲律賓面臨的是一個世紀的馬科斯主義政治前景,獨裁主義的懷舊情緒勝過民主真理。”

過去六年裏,你們對杜特爾特總統的誇誇其詞被證明是錯誤的,尤其是那些聲稱他無法應對疫情危機的人,你們難道不應該現在就給他寫信道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