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尼拉標準報》Rod Kapunan     費中平譯

  “政治分析家們感到震驚。”

當總統的政治和軍事顧問發表聲明說,在中華人民共和國大陆陸(簡稱中國大陸)和台灣之間衝突升級的情況下,菲律賓將保持中立,這讓他顯得很可笑。政治分析家們對這一突然的聲明感到震驚。許多人感到驚訝,因為在兩者之間緊張局勢加劇的情況下,菲律賓確實沒有保持中立的空間。

首先,本國與台灣沒有外交關係,無法使我們保持中立。第二,目前與中國大陸和台灣之間還沒有任何衝突,我們不可能過早地宣佈自己中立。

第三,我們草率的聲明只暴露了我們如何沒有衡量我們決定的嚴重性。第四,中立的立場不必要地困擾了我們與中國的友誼,而中國今天是我們最繁榮和最慷慨的經濟贊助者。第五,我們宣佈中立,隱含地暴露了我們致力於“一個中國”政策的動機,這是我們與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外交關係的先決條件。

為此,國際社會認為我們的政策方向有問題。為什麼我們突然宣佈在兩個交戰派別的衝突中保持中立,特別是針對與我們沒有外交關係的台灣?此外,我們沒有任何有效和合理的理由必須採取這樣的立場。國際社會會把我們的領導層看成是愚蠢的,認為我們不能下定決心。

即使我們引用經濟利益,馬科斯總統的這一決定是在1976年6月訪問期間做出的,而且有一個前提條件,即我們必須與台灣斷絕關係。事實上,儘管我們公然違反了《維也納外交禮儀公約》,但中國仍然保持了外交態度,允許台灣在馬尼拉保留他們的經濟文化代表。政府沒有什麼可指責的,因為這是一個承認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政治決定,除了少數幾個與美國結盟的國家外,幾乎所有國家都接受了這個決定。

此外,杜特爾特總統應該感謝中國沒有向當地的叛亂運動提供物質和道義上的支持,更不用說在這一時期為我們提供的巨大的發展、經濟和醫療援助。例如,與中國建立外交關係的協議第5條規定,菲律賓華人應被授予菲律賓公民身份,菲律賓華人應放棄雙重國籍的做法,從而增強菲律賓華人公民的愛國主義精神,並有助於增加政府的收入。

有不經意的消息說,設在海牙的常設仲裁法院2016年作出的仲裁裁決認為北京划定的九段線是非法的,這與總統宣佈在中國大陸和台灣之間醖釀的衝突中採取中立立場是不相干的。無論發生什麼,我們與中國在南海一些島嶼上的爭端永遠不可能通過中國大陸-台灣爭端的結果來解決。兩國都聲稱同一地區是他們的領土,而我們的中立聲明使我們在國際社會的眼前變得愚蠢。相反,我們只是把問題複雜化了,因為我們好戰,假裝中立,卻暗地裡偏向美國對台灣的立場。還有人建議台灣直接與中國大陸進行談判,就像越南在西沙群島的爭端中所做的那樣。

我們宣佈中立實際上意味著我們背棄了履行 “一個中國 “政策的承諾。亞洲進步之路基金會的盧西奧-皮特洛認為,總統的聲明 “僅限於國家安全的狹小範圍內;根據《部隊訪問協議》和《加強防務合作協議》使用菲律賓的軍事基地可能使菲律賓 “處於北京的火力範圍內。尤其是美國的船隻或戰機(從菲律賓的軍事基地)起航或起飛,更是如此”。

皮特洛的評估是建立在我們與美國的聯盟可以擴展到包括並協助台灣與中國大陸的衝突這一假設之上的。皮特洛忘了,在我們與美國或任何國家的交往中,沒有所謂的附帶聯盟,在我們沒有外交關係的台灣更是如此。我們與美國的軍事聯盟不能被用來強迫我們參與一場我們從未設想或預期的戰爭,這也是我們政策的一部分,就像我們與美國70年的聯盟關係,假裝中立,而事實上,我們並不中立。

現在台灣和美國需要一個盟友,他們在本地的野狗就開始為其辯護,據他們說,中國對台灣的攻擊會導致成千上萬在那裡工作的菲律賓人失去工作。相反,他們並不擔心,如果發生衝突,損失的不僅僅是工作和商業機會,最重要的是中國可以提供的經濟和發展援助。

由於中國經濟發展迅速,它可以提供經濟和發展援助。

菲律賓大學海洋事務和海洋法研究所所長傑·L·巴通巴卡爾 (Jay Batongbacal)在敦促國家為台灣辯護時也同樣神志不清,沒有分析台灣不享有國家地位的問題。就中國及其盟友而言,台灣是中國領土的一部分。這意味著我們與美國的軍事聯繫不能延伸到中國的那個失控省份。

台灣的情況很複雜,因為台灣作為美國的一個代理國而存在。它甚至沒有資格成為一個國際組織的成員國,例如北大西洋聯盟的成員,因為它缺乏國家的地位。甚至很難想象美國會為了保衛一個非國家而賭上其全部人口的安全。像巴東巴卡爾這樣的人應該知道,自1946年以來,美國是如何一邊倒地使用他們在這個國家的軍事基地的。他知道菲律賓不能援引類似於北約的《軍事基地協定》規定的報復性條款,讓我們把我們的防禦範圍擴大到台灣。對我們來說,對非國家行使這種有問題的援助是在我們協議的範圍之外,這可能使國家的類別低於台灣。我們不可能適用我們與美國的條約。

美國的條約,因為它具有軍事聯盟的所有實質內容。

美國堅持把軍事協議稱為行政協議,無疑是為了在菲律賓發生衝突時規避國會的批准,除非他們想開戰,就像在越南、塞爾維亞、伊拉克、阿富汗、敘利亞、利比亞、索馬里和也門那樣。值得注意的是,我們的中立聲明已經構成了對 “一個中國政策 “的隱性違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