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中評論網馬尼拉訊】《菲律賓星報》5月2日發表題為《漫長的遊戲》,作者為該報專欄作家Jose Dalisay。全文譯編如下:

漫長的遊戲

Jose Dalisay

不久前,在副總統萊妮·羅佈雷多競選總統的過程中,民眾的支持熱潮還沒有發展成一股高漲的粉紅色浪潮,她似乎已經開始了一個不切實際的追求。有那麼一瞬間,甚至連她的競選都受到了懷疑,只是在一群正直的公民的鼓勵和信仰的刺激下,她才開始尋求擺脫過去六年的黑暗的方法。

在她面前的是一群強大的甚至是可怕的對手,他們財大氣粗,被權力衝昏了頭腦,用市場上最先進的武器–數據科學和大眾傳播為虛假信息服務。調查顯示,她的參選資格從一開始就宣告失敗,她的競選活動也是徒勞的;她的上限如此之低,而她的頭卻在不斷地撞向它。對她的敵人來說,只要給她打上 “女人 “的烙印,就足以讓她失去能力。”作為一個女人,”巨魔說,”她不能被信任承擔總統的責任。她很軟弱,不能為自己著想。她將永遠受制於人”。

不難發現,羅佈雷多的討伐行動在歷史和神話中都有相似之處。我想到的最重要的形象是身穿鎧甲的聖女貞德,騎著馬去與那些背棄法國支持英國人的人作戰。拿起劍為自由和正義而戰的婦女有很長很長的名單。1521年,瑪麗亞-帕切科的丈夫在戰鬥中倒下後,在反對君主制的民眾起義中負責西班牙城市托萊多的防務;在那個世紀晚些時候,瓜提潘或拉-蓋塔納領導哥倫比亞的原住民對抗入侵的西班牙人;17世紀有很多關於婦女扮成男人上戰場的記載,以便她們能夠加入軍隊。當然,我們也不能忘記我們自己的加布里埃拉·西朗 將軍(Gabriela Silang),她在1763年丈夫迭戈被暗殺後與西班牙人作戰。

但是,這些故事中的許多甚至大多數都以女英雄的失敗和死亡而告終,就像聖女貞德和加布里埃拉·西朗那樣。她們被燒死、被吊死、被監禁、被虐待、被以最可怕的方式懲罰,因為她們敢於超越作為母親、妻子、女兒和僕人的命運。似乎教訓畢竟是不要反叛或抵抗,或以其他方式受到懲罰。

但是,無論是否是殉道者,其效果只能是更加激發人們的模仿。聖女貞德19歲就死在火刑柱上,這使我們在年老時問自己是否取得了一些甚至勉強可以比較的東西–活著,死後繼續活著,作為抵抗暴政的象徵。

如果萊妮在5月9日獲勝,這將是一次歷史性的、來之不易的勝利,但也將立即充滿危險,因為她現在必須抵御一條充滿怨恨和頑強的多頭蛇,它不會溜進陰影里。她的敵人會在她擔任總統的每一天都對她窮追不捨,對她的一舉一動大加指責,使她極難正常施政,這樣他們就可以證實他們對她所謂的無能的描述。

如果她的對手獲得了更多的選票,她將輸掉一場戰鬥,但不是這場戰爭。要知道,剛過完57歲生日的萊妮-羅佈雷多到2028年才63歲,甚至比現在的小馬科斯還要年輕。如果她在這次選舉中失利,這不會是結束,而只是下一階段的持久戰的開始,以使我們回到良好和誠實的治理。

六年的時間可能看起來很長,但羅德里戈-R-杜特爾特上台後,感覺並沒有那麼久。過去的六年是我們不得不忍受的最困難和最令人沮喪的六年,這不僅是因為大流行病,而且還因為政府核心的一個同樣具有破壞性的惡性腫瘤–以恐懼、恐怖和有罪不罰為主導;對朋友的庇護和致富;對異議的壓制以及對軍警人員和公務員的潛規則和腐敗。

再過六年,如果馬科斯勢力現在佔了上風,如果他們保持原樣,他們就會解體並自我毀滅。我們不會感到驚訝,但他們的追隨者會感到驚訝,當承諾的甘露從未下雨,當馬拉坎南宮被無能、優柔寡斷和陰謀所統治,當二號人物對她卑微的地位感到不滿,當中國的攻擊和第一家庭帶著一半的國庫匆匆趕往巴拉圭(今天的政治沒有什麼是太荒謬的),當公民哭著要求對緊急問題做出簡單的回答,卻被告知 “總統很忙”,與他回避辯論的藉口形成沈悶的呼應。

但你猜怎麼著–我們在這裡;我們忍受著,我們生存著,我們繼續戰鬥。我們身後的人甚至更年輕、更強壯,對數字和挨家挨戶勸說的錯綜複雜的情況更瞭解。”粉色 “已經被妖魔化,被認為是紅色和黃色的某種變異,但它不會消逝的。除非它們被取締,或被新改組的Kabataang Barangay塗掉,否則 “明天的粉紅色(Kulay Rosas ang Bukas )”壁畫將繼續存在,提醒人們過去和現在可能發生的事情。也許不會有EDSA IV–他們曾經輸給過和平抗議,一旦有新的起義跡象,他們會毫不猶豫地逮捕和開火–但互聯網不會被壓制,失望的窮人日益高漲的呼聲也不會。

馬科斯勢力為了這一刻已經等待了近40年。對於一個重新崛起的反對派來說,再過六年又算得了什麼?我們可以玩長期遊戲。

然後,我們菲律賓人可能會在下週一給自己一個驚喜,決定改變的機會,真正的 “向前看 “的機會,不應該被拖延,而應該馬上去爭取。這將是他們錯誤地稱之為 “無能 “的女人的甜蜜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