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尼拉時報》  Ranhilio Callangan Aquino神父

在過去的選舉中,國家出現了分裂,一方面是BBM-Sarah團隊,另一方面是Leni-Kiko 團隊。 關於競選期間的新聞報導證實了許多人已經做出的觀察,即萊妮·羅布雷多參加競選“是為了封锁馬科斯當選總統”,馬科斯這樣做是因為他想有機會領導國家。

萊妮對馬科斯拳打脚踢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這句話被她崇拜的粉絲和奉承的支持者所接受。 戒嚴令時代的恐怖故事再次出現。 邦邦(Bongbong)的學歷(或缺乏學歷!) 像對他家人提起的不義之財案件一樣,都成為了對他不利的問題。

頂尖大學學術界的成員表示,萊妮的選擇似乎是知識份子的選擇,只有無知和遲鈍的人才會接受馬科斯。 有錢人也表示支持,宣佈粉紅色是“體面”(disente)和“高貴”(marangal)的顏色 在一些演講、佈道和社交媒體上的帖子中,沒有人試圖掩飾自己的蔑視:有人怒斥馬科斯的選擇是謀殺、搶劫和欺騙的同謀。

更不幸的是,教會的一些主要成員、牧師和宗教人士深陷黨派政治的泥潭。 儘管主教和教宗明確宣佈,要在規定公正社會和共同利益的道德和教義要求與沉溺於直接政治行動之間保持明確的界限,但通過公開支持候選人,一些主教和牧師讓羅布雷多和馬科斯之間的競爭成為善與惡之間的選擇!

而現在,我們必須從選舉的結果中吸取教訓。2016年,許多主教和牧師公開反對羅德里戈-杜特爾特,因為他不謹慎的褊狹行為。但國家給了他1600萬張選票。這一次,面對各種侮辱、污蔑和指控,國家給了馬科斯3000多萬票。也許很難確定選民們到底在馬科斯身上看到了什麼,感受到了什麼,或者發現了什麼,從而導致了這樣一波選票將他帶到了馬拉卡尼昂。唯一可以說的是,人民認同他。菲律賓人支持弱者的嗜好肯定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這也是眾人對精英們的膏藥的否定,對所謂的 “知識分子 “的姿態的否定,是不和諧的。它非常清楚地表明瞭社會和經濟鴻溝–儘管令人驚訝的是,馬科斯也從A類和B類中獲得了不少選票

我相信馬科斯不會在教會方面做杜特爾特的事情,但我們有教訓要吸取。在選舉之前,許多教區的選民教育是對萊妮和基科的變相 “祈禱”。菲律賓天主教主教會議(CBCP)主席代表CBCP發表了一封信,明確地對馬科斯進行了抨擊。信中哀嘆 “歷史修正主義”——其目的顯然是為了讓人們記住這個戒嚴專制者的後代在競選中。教堂里的人們坐在那裡,聽著規定的讀信。幸運的是,沒有人走出去——就我所知。大教堂的牧師要求我宣讀這封信。我順從地請評論員為我讀了這封信,因為我確信這封信不應該被寫出來,更不應該在一個分裂的競選期中被公開。

我們現在應該問的問題有很多。我將挑選少數幾個。教皇方濟各在他擔任教皇的早期就勸告牧師們,不僅要與羊在一起,而且要 “聞起來像羊”。那麼,儘管現在知道我們的勸誡和贊同,但他們採取了相反的立場,我們到底有多接近羊群?我並不是說主教、牧師和宗教人士應該投票給馬科斯。但我們是否知道以壓倒性的、無可爭議的多數的人民是如何和為什麼這樣做的?我們有沒有費心去瞭解呢?教會會議之旅本應讓我們在教會中相互傾聽。在競選期間,我們是否聽取了我們的信徒的意見,或者我們是否打算讓他們聽我們的意見?

這要從定性和貼標籤說起。當你把一個候選人說成是邪惡的,並給競選中的人貼上不值得的標籤時,你必然會採取黨派立場,做出黨派選擇。但是,如果作為信仰的教師,我們告訴我們的人民什麼是公正的社會,什麼是教會認為應該是一個有秩序的政治體,什麼是共同利益的要求,我們就是在做我們被按立的事情,並活出我們所發誓言的實際結果。毫無疑問,這些選舉–以及六年前的選舉–充分證明,當我們選擇站隊,當我們穿上政治色彩,重復黨派的口號時,我們的人民不會與我們同行,除非我們的贊同與他們的思想、情感、願望以及特質產生共鳴。如果我們認真對待宗教會議,這就是它所需要的,因為,很明顯,在這些選舉中,人民和教會中的許多神職人員和領導人走了不同的道路。我堅持認為,當教會在涉及政治選擇和類似問題時,保持一種 “母親和教師 “的姿態–無論他們做出什麼選擇,都是母親和教師,這樣才能更好地促進教會的發展。

一位主教告訴我,所有的事實都在這裡,戒嚴令的邪惡已經得到充分的證實。首先,我不認為所有的事實都在這裡。當然,許多關於嚴重侵犯權利的報告被證明是真實的,許多關於濫用權力的指控也是如此。但我認為,成立一個類似於南非真相委員會的機構,對戒嚴時代進行徹底調查,將對國家和即將上任的總統政府大有好處。但我認為,作為神職人員,我們嚴重缺乏的是對福音書中明確禁止評判的規定的忠誠。我們進行了評判,我們的評判是嚴厲的——但是人民並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