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ppler》網  VAL  A. VILLANUEVA

無論薩拉的政治對手是誰,她都有一大堆有效的問題來反對她,即使她繼續迴避爭議,完全依靠她父親的聲望

根據經驗,我們都知道許多政客爲了滿足自己的既得利益而操縱人民的資金,但當羅德里戈·杜特爾特(Rodrigo Duterte)的前發言人哈里·羅克(Harry Roque)在一段視頻中承認,國會甚至沒有清算分配給它的16億菲律賓比索的特別和雜項基金時,我仍然感到害怕。國會所要做的就是簽署一份證明,證明這筆資金已經收到。

當然,羅克是來爲副總統薩拉·杜特爾特辯護的。根據擬議的2024年5.768萬億菲律賓比索的預算,薩拉·杜特爾特曾爲副總統辦公室和教育部尋求價值6.5億菲律賓比索的機密資金,但被衆議院剝奪了這筆資金。

羅克打開了國會的大門,讓我們得以一窺我們辛苦掙來的稅收是如何被這些把關人像糖果一樣分配的:誰沒有得到,誰得到更多。

我們也知道他會採取一切手段,包括燒燬房子和房子裏的一切來服侍他的主人。這就是攻擊犬的本性。公衆很清楚國會是如何使用或濫用公共資金的,但在菲律賓人和國際社會的衆目睽睽之下,羅克是在勒索一個重要的政府機構,他過去曾從這個機構獲得糖果。

羅克是你的朋友,誰還需要敵人?

如果羅克的意圖是揭露國會中的詭計,並勇敢地站起來與之抗爭,我會爲他鼓掌。但不是,他這麼做是出於盲目的忠誠。

他問道:“爲什麼(衆議院議長馬丁·羅穆亞爾德斯)拿走了薩拉的機密資金,而不是總統(小費迪南德·馬科斯)超過20億比索的機密資金?”在回答自己的問題時,羅克打趣道:“是因爲他們是表親,還是因爲2028年?——暗示剝奪薩拉鉅額資金的舉動是出於政治動機,稱其爲“Bini-Binay ‘ nyo agad”。這是指當時的副總統Jejomar Binay在他任期的最後兩年受到政治敵人的揭露和陰謀,使他失去了總統競選。

前總統杜特爾特還爲他的女兒薩拉辯護說,所請求的資金將用於各種研討會,併爲預備役軍官培訓課程的課程迴歸奠定基礎。具有諷刺意味的是,這些蹩腳可笑的藉口,就像羅克的藉口一樣,可能會進一步使副總統入罪。

衆議院政變?

但如果我在國會的線人的預言被證明是真的,羅克可能不會等那麼久。

在寬敞的國會大廳裏,有傳言說杜特爾特派系可能會發動政變,推翻羅穆亞爾德斯的議長職位,然後導致小馬科斯本人被彈劾。

那些希望通過政治陰謀推翻現狀的人寄希望於本屆政府正忙於控制的幾個問題,其中最重要的是腐敗和通貨膨脹。這麼早的時候,就有傳言稱,兩派正悄悄通過討價還價進行整合,爲以後更大的政治衝突做準備。

當然,這些都只是猜測,但鑑於我們現在的政治格局的不穩定性,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除了受歡迎程度,薩拉是否具備成爲總統的條件?

誠然,對菲律賓選民來說,誠實是一個深奧的概念,但他們也會對哪怕是最輕微的瀆職行爲感到厭惡。

羅穆亞爾德斯對薩拉採取的行動可能是由於對副總統的批評風暴所引發的,正如審計委員會證實的那樣,2022年,副總統在短短11天內花費了1.25億比索的機密資金。

國會女議員弗朗斯·卡斯特羅發現了這一異常現象,當時薩拉在審議擬議的2024年一般撥款法案時,要求爲副總統辦公室(OVP)和教育部提供6.5億比索的機密資金。此外,在她擔任達沃市市長的三年任期內,她還花費了約26億菲律賓比索的機密資金。文件顯示,達沃市政府在過去七年中爲此類費用撥出資金,自2020年以來每年的支出達到4.6億比索。這一數額甚至超過了該國最富裕城市的保密支出。

還有一項指控——薩拉否認了這一指控——稱她在擔任市長期間動用了幽靈僱員,掏空了城市的金庫。她的指控是,她說有11246名合同工在市政府的工資單上,其中10到12名“幽靈僱員”每月的工資從5000到7000菲律賓比索不等。據自稱是達沃市敢死隊殺手的埃德加·馬託巴託(Edgar Matobato)稱,僅在2014年,達沃市市政廳的幽靈僱員就總共收到了7.08億比索的公款。

前演員和奎松市議員羅德里克·保普拉斯因僞造不超過100名不存在的工人的工作合同而被判犯有貪賂罪。薩拉的批評者現在說,這項法律也必須適用於現任副總統和部長。薩拉的政敵可以利用這些“武器”指控她貪污腐敗,甚至是掠奪。

國際刑事法院和杜特爾特的黑色幽默

還有一種看法認為薩拉和她的父親是親華派,而大多數菲律賓人對共產主義國家聲稱擁有屬於我國專屬經濟區的領土這一事實深惡痛絕。批評她的人指出,就在中國海岸警衛隊驅趕西菲律賓海的菲律賓漁民時,她表示希望菲律賓與中國合作,”尤其是在教育和青年領域”,這完全無視菲律賓人民的感受。

無論薩拉的政治對手是誰,她都有許多合理的問題可以針對她提出,即使她繼續回避爭議,僅僅依靠其父親的聲望。

薩拉將自己定位為右派,希望利用機密資金在學術界過濾共產黨人。極具諷刺意味的是,公眾認為她和她的父親早就把達沃市變成了新人民軍的休養地。通過她的言論和行動,她可能在潛意識中與金正恩等人保持一致。對我國來說,幸運的是,她可能還沒有準備好通過民主進程成為阿道夫-希特勒和貝尼托-墨索里尼那樣的人。

不要忘記,國際刑事法院(ICC)正在調查她、她父親和其他一些人的反人類罪。法西斯主義者通過振振有詞的言論上台。但薩拉無法用英語或他加祿語,甚至很可能無法用比薩亞語來表達她的想法。

她的父親可能會用咕噥聲和手勢說話,但他是一個與眾不同的人。  他所傳達的信息引起了一些人的共鳴,他承諾要讓國家擺脫所有毒品和一切形式的犯罪,這讓他們感到興奮。現在,越來越多的菲律賓人意識到,這樣的策略已經讓這個國家陷入了血流成河的境地,這一切都太晚了。

薩拉也沒有她父親的黑色幽默。即使她有,我也不知道她會怎樣講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