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俄羅斯電視台網》Timur Fomenko

近日,佛羅里達州參議員裏克·斯科特稱中國進口大蒜對美國構成“國家安全威脅”,在網上遭到嘲笑。這聽起來可能很有趣,但事實上,美國政客對任何和所有來自中國的東西做出這樣的聲明是很常見的——不管多麼荒謬。

這樣的例子不勝枚舉,包括氣球、冰箱、咖啡機、起重機、電動汽車、地鐵、學生、孔子學院、華爲和抖音。這樣的例子不勝枚舉。這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事實上,美國參議員和其他人這樣做是常態。以這樣或那樣的方式,來自中國的一切都以一種惡意的方式與共產黨的陰謀聯繫在一起,沒有正常的空間。

要理解其中的原因,我們必須認識到,美國政治從根本上是以恐懼爲媒介運作的。美國是一個龐大的聯邦制民主國家,擁有3億多人口,生活在非常不同的地區,世界觀兩極分化。憲法鞏固了這一結構。從前,各州擁有比今天更多的權力和自治權。然而,內戰及其後果產生了一種政治軌跡,即通過各種手段傾向於行政權力的集中。

這一趨勢一直持續到20世紀,對其產生重大影響的是第一次世界大戰和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及大蕭條。面對這樣的挑戰,你如何讓你的國家團結在一起?不僅通過法律上的中央集權,正如羅斯福新政所帶來的聯邦權力的擴張,而且還通過喚起恐懼來維持一個一直以來,特別是今天,嚴重分裂的國家的團結和一致性。因此,從第二次世界大戰和廣播電視技術的擴張開始,美國開始加強其宣傳機構,以便能夠鞏固對其外交政策的支持。

因此,從冷戰開始,將恐懼武器化就成爲美國使其外交政策目標合法化和加強團結的主要工具,即使在國內有爭議的辯論中也是如此。第一個值得注意的表現是麥卡錫主義時代和紅色恐慌。美國官員學會了將非理性的恐懼武器化、誇大和利用,通過製造瘋狂的滲透和顛覆陰謀論,迫使民衆對國家忠誠。他們還利用這一點來關閉政治辯論,扼殺異議,將偏執程度武器化以防止批評,通常是指責批評者被對手妥協或在某些方面不真實。

從這個意義上說,恐懼的武器化是爲了製造對激進政策的同意,並嚇唬公衆支持這些政策。例如,現代最著名的恐懼武器化案例是,薩達姆•侯賽因(Saddam Hussein)虛假地聲稱自己擁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以此爲入侵伊拉克辯護。目前美國外交政策的重點是北京,華盛頓隨後又開始利用反共偏執來詆譭任何到達美國的中國產品。華盛頓對北京的不滿與經濟和貿易有關,因此美國政客使用“國家安全威脅”的語言來喚起對各種他們不喜歡的中國產品的恐懼。這通常是通過一些荒誕的方式將有問題的產品與間諜活動聯繫起來,儘管在大蒜的情況下,斯科特參議員至少選擇了一種更合理的攻擊途徑,他談到了貿易規則的執行,以及中國所謂不衛生的“增長做法”引發的“嚴重的公共衛生問題”。

無論具體的指控是什麼,這種製造恐慌的最終目的是強行將目標產品排除在美國市場之外,然後說服盟友也這樣做。這在對待華爲參與西方5G網絡的方式上最爲明顯。華爲在沒有任何實質性證據的情況下被指控構成安全風險,並代表中國從事間諜活動。按照美國人的方式,這種指責被一遍又一遍地重複,然後,建制媒體就像鸚鵡學舌一樣,不加批判地將其傳達爲公正的“關切”,而沒有觸及真正的動機。它使公衆輿論反對目標,並確保預期的外交政策結果。

在所有事物中,把大蒜稱爲“國家安全威脅”是理所當然的,因此暴露了這種引發歇斯底里的策略的侷限性。斯科特的真正動機顯然是推動消除中國農產品,以保護美國生產者。在某種程度上,歷屆總統政府也一直在做同樣的事情,儘管他們通常的角度是“強迫勞動”,因爲他們試圖將人權作爲武器,反對來自新疆的西紅柿或棉花等商品。

然而,斯科特的言論純屬胡言亂語,只能說明美國政治中的偏執狂是如何故意投機取巧,很少基於事實。在美國看來,恐懼是一種非常強大的說服武器和工具,可以在一箇中央權力受到憲法限制、政治秩序嚴重分裂的國家推動統一和團結。這是有效的。